【郭永秉】孔子求包養網“瑟教”譚

孔子“瑟教”譚

作者:郭永秉(復旦年夜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討中間傳授)

來源:《文匯學人》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庚子四月十五日庚戌

          耶穌2020年5月7日

 

《論語》記載的孔子和門生的生涯場景中,曾三次出現“瑟”。元代曾著有《瑟譜》、深諳琴瑟之道的熊朋來,在一篇《瑟賦》中說:

 

胡不觀于《魯論》乎,孺悲之所聞,點爾之侍坐,由也之在門,弦歌之聲,比瑟以傳。(《元文類》卷一)

 

“瑟”成了孔門主要的教化東西,《瑟賦》稱之為“瑟教”。“點爾之侍坐”,即《先進》篇四門生侍坐,與孔子暢論幻想的輕松對話,曾晳被孔子點名問到內心設法時,正在鼓瑟,他放下瑟之后,說了一段富有浪漫顏色、降生情懷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孺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不單被孔子稱賞,也在整部《論語》中呈現出別樣的風致而為眾人熟知。

 

不過,“孺悲之所聞”“由也之在門”這別的兩次出現“瑟”的處所,辭意脈絡卻都有點費考慮。《論語》部頭雖不年夜,要讀懂卻不易,文本自己的問題、高低文佈景的完善、對前人生涯的隔閡、對語言的懂得收支,都是困難的處所,這兩章集中體現了這些方面的問題。我想順著古今學人的思緒,談一些粗淺的讀后感觸,聊博博雅正人一哂。

 

《陽貨》關于“孺悲之所聞”的一章,只要二十四字:

 

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

 

有的簿本在“辭”下有一個“之”字,因為并無妨礙句意,不用論。據《禮記》記載,孺悲因一個叫恤由的人的喪事,奉了魯哀公命向孔子學士喪禮,所以也算是廣義上的孔子門人。孔子為什么不見孺悲?孺悲是召見孔子還是親自來見?將命者所奉的孔子命還是孺悲的命?歌聲是要讓將命者聽到還是孺悲聽到?當然,最主要的問題是,為什么明明稱疾拒見,卻又要“取瑟而歌,使之聞之”,圣人在這件事上,畢竟是不是做到了“誠”?古往今來,言人人殊。

 

這一故事,無論發生在學士喪禮之前還是之后,大要起首應該承認孺悲當是孔子的晚輩。這樣的話,孺悲似乎不應倨傲到召喚孔子見他的田地,否則魯哀公也不至于再派他跟孔子問學,受教于孔子之后的孺悲則更不當輕率這般。所以“將命者”,不該像有些人所說是孺悲派來的,而是孔家的傳命之人。《禮記·少儀》:

 

聞始見正人者,辭曰:“某固愿聞名于將命者。”不得階主。適者曰:“某固愿見。”罕見曰:“聞名。”亟見曰:“旦夕。”

 

常見、不常見的,位置有尊卑之別或許是相當的,都有各自正式拜訪的儀節,但普通都要通過“將命者”報信。孔家所用的將命人,在《論語·憲問》中有“闕黨孺子”:

 

闕黨孺子將命。或問之曰:“益者與?”子曰:“吾見其居于位也,見其與師長教師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這個童仆給孔子干應門兒的活,卻不太理解禮數,急于求成,孔子在主人眼前批評了他。假如是普通閑暇時私見,《少儀》則規定:

 

尊長于己踰等,不敢問其年。燕見不將命。

 

即可以不消通過中間報信的人直接拜見。由此可見,孺悲雖非召見孔子,卻是一次較為正式的拜見,應該是他親矜持摯來到孔府的。孔子為什么不見孺悲呢?明天已經沒有靠得住的推測依據,假如我們權且信任往古未遠的漢人的一種說法,那包養犯法嗎大要是因為孔子不太看得上他。《說苑·指武包養違法》:

 

孔子賢顏淵無以賞之,賤孺悲無以罰之,故全國不從。

 

對于看不上的人,天然可以稱病不見。至于為安在稱疾謝客之后,又“取瑟而歌”的問題,宋代邢昺給《論語》作《疏》認為,這是孔子“又為將命者不已,故取瑟而歌,令將命者聞之而悟己無疾,但不欲見之,所以令孺悲思之”。意即這瑟聲、歌聲,是同時給傳命人和孺悲聽的,乃要讓孺悲了解:我沒有生病,就是不想見你,同時也是讓傳命的人不至于因為訪客的盛情而來回進出折騰、為難。

 

很早就有人覺得,孔子這樣做很希奇,至多是“不誠”的(例如《朱子語類》卷四十七引“南康一士人”之說),清人焦袁熹《此木軒四書說》(見《論語集釋》引)對此有一個說法:

 

辭以疾是前人之通辭,不得謂之不誠。以疾為辭,其人自當會意,然又有真疾者,孔子于孺悲正欲使知其非疾,故取瑟而歌,正見圣人之誠處。

 

其意謂辭以疾病只是一個慣用的客套話罷了,不克包養意思不及光從概況的意思懂得,孔子恰是要孺悲了解本身并不是真病不見,所以才這樣做的,恰可見其“誠”。立說可謂奇妙。不過假如是真不愿意見,孔子年夜可請傳命者直接回絕(如不見季氏家臣陽貨那樣),不需費如許周章,林語堂師長教師甚至說這是活潑潑孔子的惡作劇(《論孔子的風趣》),但對孺悲這樣跟孔子并不是那么親近的人,似亦不完整合適。朱自清師長教師在名著《詩言志辨》中,提出了我認為迄今最好的解釋:

 

歷來都說孔子“取瑟而歌”只是表白并非真病,只是表白不愿見。但小病未必就不克不及歌,古書中時有例證;也許那歌辭中還暗示著不愿見的意思。若這個解釋不錯,這也即是“樂語”了。(鳳凰出書社2008年版,14頁)

 

 

 

舞劇《孔子》劇照資料照片

 

佩弦師長教師的意思是孔子大要是真有疾而不見,也有能夠同時是主觀上不愿意見,一二款曲都在歌詞當中見知孺悲。張須(煦侯)師長教師1948年發表的《論詩教》中sd包養也談及:

 

竊謂此所歌之詩篇,必孺悲所曾習之者。孔子此舉,不惟使知無疾罷了,又必使之聞歌而知其取義地點,然后教誨之旨因樂而傳。(包養留言板原載《國文月刊》六十九期,支出《中國現代文論研討論文集》,上海古籍出書社1989年,138頁)

 

其說與朱說頗為近似,惟在孔子能否真疾這一點上,見解有些區別。我想給佩弦師長教師的新解補充一個證據。“取瑟而歌”的“取”字,似乎後人未多留意,這里為什么不徑言“鼓瑟而歌”“奏瑟而歌”“倚瑟而歌”[《史記·張釋之傳》“使慎夫人鼓瑟,上(指文帝)自倚瑟而歌”,司馬貞《索隱》:“謂歌聲合于瑟聲”]或許“撫弦而歌”?似乎值得措意。“取”的意思是拿過來、拿出來,跟“陳”可所以相對立的動詞,好比《禮記·喪年夜記》講“凡陳衣者實之篋,取衣者亦以篋”,陳放和拿取殮衣都要用竹箱子。“取瑟”似乎恰是提醒我們,孔子的瑟當時并不在孔子身旁可及的近處擺著,是主動把瑟拿來、掏出來,有一個動態的過程。年齡時候的士人,“瑟”是需求伴隨在側的,《禮記·曲禮下》:

 

君無故玉不往身,年夜夫無故不徹縣,士無故不徹琴瑟。

 

日常宴饗、言談、燕處往往要用到琴瑟,《詩包養一個月經》所謂“琴瑟在御”。但一旦有“故”即“災患喪病”(見《曲禮》鄭玄注),則要撤往琴瑟。《儀禮·既夕·記》:

 

有疾,疾者齊(齋),養者皆齊(齋),徹琴瑟。

 

《年夜戴禮記·保傅》說皇帝從“處位不端、受業不敬”到“隱琴瑟”一系列去處的差舛,都是“太保之任”。可見琴瑟不克不及隨便撤隱,這是一個基礎行為規范。而撤往琴瑟,為的是沒有音聲的干擾,宜于靜養。懸想孔子的瑟,在將命者進來報信時也許已被放到一邊稍遠處或許是匣子當中,故特地言“取”的。所以孔子的“辭以疾”,很能夠如佩弦師長教師所言恰是當時的實情,而不是純粹的托辭虛語。雖以疾謝客,而必欲施樂教于本身并不重視的人,這不恰是孔子在盡力地“有教無類”么?

 

“由也之在門”事見《先進》:

 

子曰:“由之瑟奚為于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進于室也。”

 

翻檢現在最通行的《論語》讀本——楊伯峻師長教師的《論語譯注》,他把“由之瑟”一句翻譯為:“仲由彈瑟,為什么在我這里來彈呢?”并解釋說:“這里孔子不是不高興子路彈瑟,而是不高興他所彈的音調。”楊師長教師的懂得,代表了當下的通說。

 

但這種解釋有一個問題,楊師長教師似乎是把“奚為”的“為”懂得為動詞“彈”(評法批儒時北京年夜學哲學系等所著《論語批注》的注解部門就明確把“為”解釋為“彈”,見此書中華包養網心得書局1974年版,238頁),這卻是錯誤的。清人王引之早已指出,“奚為”就是“何故”的意思,他說:

 

為,猶以也。……高誘注《呂氏年齡·期賢篇》曰:“于,猶在也。”言由之瑟何故在我之門也。(《經傳釋詞》卷二。又,參看楊樹達《高級國文法》,266頁)

 

用白話文說,就是“由的瑟為安在丘之門”的意思,“由之瑟”,天然是仲由(即子路)的瑟。可孔子這句話,怎么就導致了“門人不敬子路”呢?我今朝看到的最能夠自圓其說的,是威利(Arthur Waley)的《論語》譯注本(The A包養一個月nalects of Confucius,George Allen&Unwin LTD 包養網ppt1938,p156):

 

The Master said,Yu’s zithern has no right to be in my house at all.Whereupon the disciples ceased to respect包養行情 Tzu-lu.

 

威氏在第一句之后還出腳注說明:

 

i.e.Tzu-lu has no right to call himself a follower of my Way.The sêwas a 25-stringed zithern.

 

威利的翻譯和注解,粗看非常刺眼,他怎么能翻譯得這般口氣決絕?仔細體味,我以為他大要是清楚并贊同王引之的說法的,推測威氏是把“由之瑟奚為于丘之門”懂得為反問句,即孔子并非真的想了解子路為何把瑟放在他家,意思是:“由的瑟怎么可以在我孔丘的門呢包養一個月價錢?”所以他舍棄了傳統的“子包養ptt路鼓瑟,分歧《雅》《頌》”(東漢馬融說)一類路數,直接意譯成“由的瑟完整沒有權利放在我家里”。根據腳注的意思,威利認為這句話意味著子路已經不克不及稱本身是孔子之道的信徒。循著這樣的思緒,往懂得孔子的這句話,當然是出言很重的,引發門人的不敬可說順理成章。北宋程頤和門生的問答曾提到這一章的章旨:

 

潘子文問:“由之瑟奚為于丘之門”,若何?曰:此為子路于圣人之門有和睦處。伯溫問:子路既于圣人包養俱樂部之門有和睦處,何以學能至于升堂?曰:子路未見圣人時,乃暴悍之人,雖學至于升堂,終有和睦處。(《河南程氏遺書》卷二十二上《伊川雜錄》)

 

這章的內容大要在宋儒那兒已經不年夜可解。能夠程頤已經看出,這一章并非在講子路彈瑟的音調好壞、能否合于《雅》《頌》,實際已經關系到孔門內部的齟齬分歧。駱玉明師長教師曾懷疑假如只是為了鼓瑟,孔子和門人的反應都有些“小題年夜做”,甚至懷疑是孔子借題發揮,譏包養女人諷子路搞“多中間”(《子路在“丘之門”》,“漂亮古典”公眾號,2019年8月28日),也是敏銳掌握到孔門決裂的痕跡,只是具體的解釋,似不如威利從文字角度落得實在。

 

“丘之門”雖然字面上是孔丘的家門的意思,但此“門”也暗指門墻之門,即子貢所謂“夫子之墻數仞,不得其門而進,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論語·子張》)的“門”。孔門的教學,師門生大要都有瑟伴身隨時取用,是以反問子路之瑟何故尚在于孔子門墻,按普通的懂得,這幾乎等于要把子路逐出師門了。我不了解子路是因什么工作(或許也是程頤所說的“暴悍”的行為?),徹底惹惱了孔子,孔子要講了這樣令人生畏的氣話;大要孔子看到門生們的反應,復又覺得出言太重,才向門生稱子路升堂而未進室以轉圜,也同樣拿了宮室的名詞做比方。

 

講到這里,似乎也就可以了,但工作卻沒有那么簡單。此章有一主要異文,即梁代皇侃《義疏》本和高麗本在“瑟”上有一“鼓”字(參看阮元《校勘記》),多種古本及日躲《論語》簿本也都有“鼓”字(參看程樹德《論語集釋》的“考異”部門)。對于這個異文,究竟應該若何對待呢?孔子確實是表達對子路鼓瑟程度的不滿嗎?

 

楊伯峻師長教師的《論語譯注》已經提到,《說苑·修文》對這段文字有所發揮,清人劉寶楠的《論語正義》和楊樹達師長教師的《論語包養站長疏證》等也都援用或節錄了這一段:

 

包養網比較子路鼓瑟,有北鄙之聲。孔子聞之曰:“信矣,由之不才也!”冉有侍,孔子曰:“求來,爾奚不謂由:夫先王之制音也,奏中聲為中節,流進于南,不歸于北。南者生養之鄉,北者殺伐之域。故正人執中以為本,務生以為基,故其音溫和而居中,以象生養之氣。憂哀悲哀之感不加乎心,暴厲淫荒之動不在乎體。夫然者,乃治存之風,安樂之為也。彼君子則否則,執末以論本,務剛以為基,故其包養金額音湫厲而微包養軟體末,以象殺伐之氣。和節中正之感不加乎心,溫儼恭莊之動不存乎體,夫殺者乃亂亡之風,奔北之為也。昔舜造南風之聲,其興也勃焉,至今王公述無不釋;紂為北鄙之聲,其廢也忽焉,至今王公以為笑。彼舜以匹夫,積正合仁,履中積德,而卒以興,紂以皇帝,好慢淫荒,剛厲暴賊,而卒以滅。今由也匹夫之徒,平民之丑也,既無意乎先王之制,而又有亡國之聲,豈能保七尺之身哉?”冉有以告子路,子路曰:“由之罪也!君子不克不及耳,陷而進于斯。宜矣,夫子之言也!”遂自悔,不食七日而骨立焉,孔子曰:“由之改過矣。”

 

孔子似乎已經從子路的瑟聲中聽出了他最終不克不及善終的下場(皇侃《義疏》所謂“孔子知其必不得以壽甜心寶貝包養網終”或許就是樹立在這段內容的基礎上的發揮)。這當然不會是孔子和門生們對話的實錄,而是后來人倒推因果,對《先進》篇“由之瑟”章申發式的情形再創作。這種再創作,能夠是有其本源的。卞之琳師長包養合約教師曾經提到,現代“聲音之道與政通”之類的理論,其因果關系往往就是含混的,但圣賢們并沒有忘記音聲之最基礎是出自人心,他舉了另一個孔門的事例來說明這個問題:

 

《韓詩外傳》是“小說家言”,講孔子的工作當然缺乏信,可是也有看起來很荒誕不經而實際上也符合古旨的處所,例如這一個傳說:孔子鼓瑟,被“側門而聽”的曾子聽出了瑟聲里“殆有貪狼之志,邪僻之行,何其不仁趨利之甚”。當子貢帶了“諫過之色”闖進包養sd來“以曾子之言告”的時候,就感嘆了曾參“知音”,而老實承認了,“鄉者丘鼓瑟,有鼠出游,貍見于屋,循梁微行,造焉而避,厭目曲脊,求而不得,丘以瑟淫其音,參以丘為貪包養犯法嗎狼邪僻,不亦宜乎!”因為樂是心聲,“樂不成以為偽”,心不正的時候,樂也給顯顯露來,也就是以,各代有各代的典樂,年夜章,咸池,韶,夏,年夜濩,年夜武,各不雷同(有如各國的包養價格國歌?)勉強不得。(《驚弦記:論樂》,《卞之琳文集》中卷,37頁。原書付梓的錯字已徑改)

 

如依照這種懂得路數往考慮,音聲乃人心感動于物之后的內在表現,也是人內心特點的體現,即便“子路性剛,其鼓琴瑟亦有壯氣”(皇侃《義疏》語),這也不過是“性情決定音聲”“音聲決定數運”包養行情的無可何如的工作,并非原則性的年夜是年夜非,即使孔子自己鼓瑟,也偶爾會因為外物所動而彈出邪僻之音,引來門生曾參的批評;對子路的北鄙殺伐之音,孔子最多譏諷幾句罷了,《修文》說子路為此形銷骨立(這大要都是藝術夸張長期包養),孔子都說他改得太過了,門生們至于是以不敬子路嗎?似乎依然有些不不難說得通吧!

 

再看異文。劉寶楠《論語正義》認為,“鼓”字“似因《注》誤衍”,就是說馬融的注作“鼓瑟”,導致皇本註釋也抄成了“鼓瑟”。從敦煌本《論語集解》看,當時何晏《集解》本還全都是作“由之瑟”,并無“鼓”字(參看《敦煌經部文獻合集》第四冊《論語集解(六)》),前舉程樹德《集釋》的“考異”部門認為:“馬注言‘子路鼓瑟’,皇、邢二《疏》并同,是唐人所見本皆有‘鼓’字”,就被證明了應該是靠不住的,而劉寶楠的意見,則很能夠是有事理的。

 

不了解是先包養甜心秦時代已經有了“由之鼓瑟”的簿本,還是雖沒有這種簿本,但已經出現了把“由之瑟”誤會成“由之鼓瑟”的趨勢,我們只能確定,至晚西漢時代已有將此章章旨懂得為孔子批評子路彈瑟不中儒家中正標準的說法。《年夜戴禮記·保傅》講青史氏記錄的古胎教之道,“等到三月者,王后所求聲音非禮樂,則太師緼瑟而稱不習”,《呂氏年齡·適音》說:“故先王必托于音樂以論其教,清廟之瑟,朱弦而疏越,一唱而三嘆,有進乎音者矣。”這些都是戰國文獻中記錄的瑟聲與禮教關系的表述。《論語包養網推薦》“由之瑟”文本及其懂得的變化,跟戰國時代儒家樂教發達、音樂理論構建,或許是存在某種內在關聯的。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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